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北岛编辑的这些怀念顾城的文字,泰半读过,再读仍是动容。书中的照片、插画亦熟悉,再次目睹,仍难免心酸。我好像回到1993年初闻悲剧的那一刻,虽然震惊不复,虽然早就从难以相信转为黯然接受,我还是忍不住叹息:一个天才诗人以世人无法想象的方式走了,还蛮不讲理地、残忍的带走了他的爱人。如今二十多年过去了,恐怕亲戚的余悲烟消云散,遑论亦已歌的他人了。对于顾城来说,即使在他有生之年,他的黑色的眼睛也只是朝着树木花朵和唱歌的鸟儿。我们都是他人。
诗歌一旦写下,就不会变。诗人呢?至少,在不同人眼里,顾城是不同的,甚至截然相反。对于杀妻自戕悲剧的解读,亦千差万别。舒婷认为,“经济的重轭、失语的困境、面临生活与精神伴侣的即将离去,顾城再也撑不住了”。毅伟回忆顾城,“他会把自己放到离世俗生活很远的地方,让自己高高地靠近云天,再回头看这个世界。而在看这个世界的时候,他多少是带着藐视的”。王安忆由顾城的书法,看到“他蜕下的那个蝉衣,也许还是一重甲。透明的表面底下,质地是坚硬的,坚硬到可以粉身碎骨”。他们说得都对,同时又无从证明。每篇文字都在解读顾城,实质是自己对他人印象的一种自圆其说。又或者,人们通过顾城,察觉到人与人会是如此迥异,哪怕是血脉相连的亲人、朝夕同枕的爱人与促膝无隙的朋友。另一方面,正如王安忆说的那样,“关于他俩(顾城和谢烨)的文字太多了,有多少文字就有多少误解”。
我曾撰文,“他是个天生的诗人,他用诗人的眼睛看这个世界与这个世界产生的文学、美学和哲学,他用诗一般的文字记录下自己的理解。读《顾城哲思录》甚至比读他的诗,还要让我们痛惜。那是一个多么接近彻悟的孩子啊——不奇怪,虽然顾城出生比我早很多年,但由文字识人,我始终将其看作是一个戴着个性张扬、形状奇异帽子的弟弟——在即将推开房门走到外面的时候,犹豫了”。然而今天再读《鱼乐》,再读类似的文字,我想,这些重要吗?
@HASHKFK